们过去不都是这样吗?有话直说。」
盖奇仍旧没有回答他的原体的话,他沉默着,又思考了四十秒,随后才给出了一个谨慎的短句。
「被战火摧残过的土地上生长的麦子会更加旺盛。」盖奇如是说道。「我无意向您隐瞒些什么,原体,第一战团的确渴望荣耀——但努凯里亚上的人们也需要我们去切除那危害他们的肿瘤,不是吗?」
基里曼笑了。
「那就让战争开始吧。」他轻柔却坚定地说。「即刻开始。」
十八分钟又四十一秒后,有离散的火雨从努凯里亚的轨道之上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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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斯特在睡梦之中惊醒,她的骨骼、肌肉与皮肤都在一齐震颤。她睁着眼睛躺在臭烘烘的兽皮上,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她的错觉,因为岩壁也在震颤,有砂石落下,洒了她一脸。
她猛地坐起身,感到一阵恼怒。火把燃烧,动物油脂的气味仍然明显。而卡雷利安则仍然停留在那片岩壁上,倚靠着它,仿佛它才是他的双脚。
他们全都醒了。
「怎么回事?」有人低沉地询问。「奴隶主们打算来几次罕见的夜间角斗吗?」
「他们在晚上有舞会要开,可没空来管我们。」另一个人粗俗地大笑起来。「这帮应该被掏空内脏扔进泥巴里的杂碎。」
岩洞中陡然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大笑,角斗士们向来如此,他们的言语是他们唯一能够伤害到奴隶主们的武器。所以他们中的每个人都会学着使用并精通它,无论他们过去来自何方。
角斗士的孩子、来自森林的孩子、来自沙地、火山、绿洲、平原的孩子......不论年龄,不论性别,他们将言语变成盔甲与武器,然后挺起胸膛,在奴隶主们的注视下一个接一个的赴死。
无人可以逃脱。
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