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费鲁斯·马努斯不置可否地说。“至少比起伏尔甘来说要差得远。”
“他所做的事可不叫锻造。”
多恩平静地回答。“他对于锻造的定义简直是在挑战我对于这件事的认知。”
一抹一闪即逝的微笑在费鲁斯面上闪过,他同意了多恩的说法——的确如此。他凭什么要否认?
虽然他们的兄弟伏尔甘精于锻造,但他的技艺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费鲁斯觉得,恐怕只有他们的父亲敢说自己可以在这方面与伏尔甘匹敌。
“那么,费鲁斯,你打算何时将这把剑送给我们的兄弟?”罗格·多恩问。
他站在工作台前方,腰背挺得笔直。这种姿态让他看上去不像是在询问一件贴心的事,反倒像是询问犯人的官员。
“我还在犹豫。”
费鲁斯摇摇头,对他兄弟的这种姿态毫不在意。“实际上,我现在甚至有些不确定要不要送一把剑给他了。”
罗格·多恩猛地皱起眉。
“你几乎已经将这把剑完成了,为何又决定不送?”
“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喜欢。”费鲁斯如此说道。“很明显,我们的兄弟正在模仿他的养父——”
“——合作伙伴。”福格瑞姆插了句话,表情很不满,但并不是冲着那位康拉德·科兹的‘合作伙伴’。
他抱着双手,冷哼了一声:“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两个居然把我晾在这里长达五分钟。”
多恩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又将头转了回去:“我同意你的看法,但如果你不问他,你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否会喜欢?”
“因为,很明显,他正在模仿他的养父——或者合作伙伴。”
费鲁斯皱起眉,将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对于一个他这样的工匠来说,每一件作品,他都要吹毛求疵。如果没有这种态度,他在锻造上也走不到今天这种地步。
如果他要做一把剑,他会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