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若是细分,分不清,但是在这里,我大致将皇权分成了三个实质性概念。”
言罢。
季伯鹰折身,在秦汉唐宋明的注视之下,抬手拿起这笔架之上的蘸墨斗笔,于宣纸之上龙飞凤舞,在这第一行标题的后方,写下了三个大字。
「军、政、法」。
三字方落,坐在讲台侧位,作为助教的阿标适时起身开口了,充当补充解释。
“军,便是天下兵权。”
“法,约束四海万方。”
“政,令行黎民百姓。”
在阿标一番言语落定之后,季伯鹰手中所执斗笔并没有就此放下,而是在「军、政、法」这三个字中的「政」字,画了个圈。
“这个‘政’字,就是我们这节课要谈的那一部分需要释放的皇权。”
至于军权和法权,在家天下的时代是绝不可能释放。
话音落。
皱着眉头许久的老朱,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毕竟他老朱这些年为了集权,连传承千年的相权制都给干没了,这显然和他的理念有驳。
“兄长,咱属实是不大理解释放皇权的意思。”
“四海政令皆出自皇命,天下大略尽出自天子,这样难道不好吗?”
“在咱看来,元末天下之所以有那般多狗官出现,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权力太甚,以至于剥削百姓,荼毒黎民。”
季伯鹰看了眼老朱,他能理解老朱的心情,稍微沉默片刻后。
“老朱,我要先纠正一点你的说法,历代王朝贪腐乱民之重,主因并非是来自于放权,而是因为监管不当,是因为上行下效。”
“天子有军权和法权在手,掌兵定国、握法治世,天下之官,岂敢乱命。”
“再者。”
“你们作为各朝掌舵大明之天子,在思考问题上一定要打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