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命人把南宫的树都给砍光了。
实际上真是这样?
史载很清楚,堡宗被软禁在南宫的七年,生了三儿四女,可见妃嫔轮流侍寝的规矩尤在,并且要养育这么多儿女,难不成就靠钱皇后的针线活?
接生婆都请不起啊!
显然,朱祁镇在南宫受折磨的说法太多bug。
一切只能归于,成王败寇。
复辟后的堡宗,自然会把自己这七年的生活塑造成多么艰苦,突出景泰帝的不顾兄弟之情,为自己复辟尽可能提供情理。
堡宗这七年的南宫生涯,锦衣卫日夜监视这一条应该是有的。
大致可以这样总结,物质需求是一应满足的,但是精神需求就不敢保证了。
正如朱见深后来对这件事盖棺定论:先帝回銮,尊养之礼有加,谗间之言罔入。始终八载,全护两宫。
“学的如何。”
季伯鹰负手走入凉亭,一身黑袍、留着络腮胡的黑化朱祁镇,下意识抬头看向季伯鹰。
他的那双眼神,变了。
起码,与三个月前不大一样,戾气散了许多。
“仙师。”
黑化朱祁镇下意识想站起,可是身上多处骨折地还没好全,站起不稳。
“不用行礼。”
季伯鹰瞥了眼朱祁镇手中正在看的书,正是他先前送给黑化朱祁镇的那本传习录。
“阳明先生,实乃大才。”
黑化朱祁镇深吸一口气。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格自己的心,我在问自己,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我有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皇帝,我想不想做一个皇帝。”
“最后,我得出了答案。”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我也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皇帝,我亦是不想再做一个皇帝。”
扶着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