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变相服软后,某只雄狮的自尊心显然得到极大的满足,原本的恼羞成怒迅速地软化成了一滩尽可能友善的笑容,就连将手中的后续计划书放到桌子上的行为,也从原本的随意一扔,变成了煞有其事的轻拿轻放,甚至还不忘再摆个手势邀请基利曼继续阅读。
“请,兄弟。”
雄狮尽可能地文雅。
转变如此之大,让基利曼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他看了眼表面上笑的温和,内心里却是在洋洋得意的庄森,又瞥了眼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是朝他耸了耸肩膀的摩根,最终还是深呼吸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接过了庄森的第二版计划书。
算了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基利曼在内心嘀咕着。
战事为重、战事为重……
原体鼓励着自己,重新打量起了这份让他的血压咕噜咕噜直冒泡的作战计划书,绞尽脑汁的想让它变得更好一点,同时还必须压抑住自己拔出赤诚短剑,和庄森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后一条对基利曼来说很有难度一些。
而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马库拉格人都不得不忍受这种酷刑,与庄森围绕进军路线和兵力分配,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掰扯,最终才勉强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他们之间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可悲的失败。
“庄森。”
基利曼握紧了拳头,象征着谈话的失败收场。
“这项计划中最核心的几处兵力分配和进军路线划分,恕我还是难以接受:如果你坚持想按照你的思想来的话,那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达成和睦。”
基利曼咳嗽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而坐在旁边,始终都没有说话的摩根,此时恰到好处地递上来一个酒杯,马库拉格人心怀感激的接过,品了一口后,还不忘习惯性的予以评价。
“这是葡萄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