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那一部分,所以他会为了竞技场的汗水而欢呼,却也有着他最恐惧的那一部分,就是他至今不愿意回忆的梦魇,所以,他才会了为了兄弟间的厮杀而颤抖。
他才会像现在这样。
站在场上。
恍然而立。
如此伟岸。
……
如此孤独。
——————
唾血佬滚下了台,而卡恩和第四连队已经在通道里等着他了:连队的其他人组成了一堵人墙,把好事者们的目光挡住,只留下卡恩和卡苟斯对面而立。
唾血佬走了过去,没说话,也没抬头,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卡恩的拳头呼啸而来,坚硬的指骨撞上面部颧骨,迸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记重拳直接粉碎了颧骨和半侧眼窝,滚烫的鲜血如沸腾的水花般溅起,卡苟斯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脑壳开裂的声音。
“我真该在这儿宰了你。”
卡恩的音调很冷静。
该死的冷静。
“站起来,卡苟斯。”
“看起头来,看我。”
百夫长无情的下令,而卡苟斯只是沉默的照做了,他那张扭曲的脸映在了卡恩的面前,接下来的事情理所当然:又是一记重拳,同样快到无法看清,唾血佬再次被重重的甩在了墙壁上。
“站起来……”
又是那个声音。
卡苟斯没有说话,他既没有求饶,也没有抗争,更没有不争气的哭出声来,只是沉默的站起、沉默的接受惩罚、沉默的任凭卡恩一次次把他打到墙上,一次又一次。直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让外头的人墙都开始骚动。
直到卡恩打累了,或者他认为不该再这样下去了:但百夫长的怒火绝对没有消失。
“滚出这个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