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发起冲锋,因为战场边缘的鲜血味道,而陷入到几乎疯魔的地步。
在他的身后,唯有慢慢卷起的红砂,还有黄铜王座上的鲜血之神那得意的狞笑声:血神一边观赏着这赏心悦目的战争,一边目睹着基因原体如同它圈养的猎犬一般,如它所愿的奔赴战场。
但是,血神的狞笑声并没有回荡太久,甚至来不及散播到努凯里亚的每一个角落之中,便被来自于现实宇宙中的声浪所阻断:那声浪不是别的,正是那些被匆忙的屹立在了红沙地上,由最精锐的破晓者们所看守的黑石装置。
当它们的数量多到一个层级的时候,只见那银袍中的身影悄悄地按下了开关,无形的次生波便在灵魂之海中,掀起了世人所看不见滔天的巨浪,甚至让围绕着努凯里亚的亚空间气息,都为之暗淡了一个层次,愈加衰落。
在那一刻,即使是身处血战中央的战犬们,也不约而同的恢复了他们铁一般的纪律:散落的屠杀与寻找渐渐停息了,一部分人开始仔细的追究着那些幸存者,而另一部分人则是专心的寻找了他们的基因之父,甚至对那些在大火中逃窜的平民视而不见。
……
久违的,血神皱起了眉头。
因为它看到了,伴随着无形的涛浪席卷了整个努凯里亚,安格隆的脚步便有了迟钝:屠夫之钉依旧在嗡嗡作响,但基因原体的理智终究没有被消耗殆尽,他狼狈地跌到了地上,抬起头颅,双瞳依旧是赤红色的,但在其最深处却尚有一丝人类的理智。
那理智告诉了安格隆:比起战争与杀戮,比起像野兽一样去撕咬那些高阶骑手的身躯,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去做。
是的,他当然应该死去,去追随他的那些战斗兄弟们的步伐,但在他的生命之上,却还有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他在帝国的战舰上看到的那深蓝色的盔甲,那掳走了他的四个最重要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