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知瓦什托尔先生特意来访,又有何指教?】
谦卑的话语从基因原体的唇齿间缓缓流出,但那傲慢的口吻,却又听不出来丝毫的善意:毕竟这句话本身,也只是对于交谈礼节的敷衍表达而已。
摩根盘踞在自己的王座上,她甚至懒得给这位不速之客安排一个位置,只是翘起了腿,用一侧的胳臂支撑着她的脸庞,几缕散乱的发丝从额头上垂落下来,遮住了基因原体眼眸之中的变幻无常。
在她的面前,潜藏于至高天的熔炉之主,同样不会在意这些无用的表面功夫,它正一点点地调节着这位不幸的机械神甫的躯体,任凭电弧翻滚、齿轮轰鸣,只为了让自己的意志能够停留的更久一点。
摩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些被精心保养的金属架构,是如何被亚空间的力量所一步步腐蚀的:干净整洁的钢铁被重铸为了尖叫面孔的模样,不详的电缆如同毒蛇般倾巢而出,撕扯着最后的理性,机械神甫那早已消散的灵魂在无根的烈焰中化为灰烬,就连阿瓦隆之主都无法在至高天中抓住它。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摆放在基因原体面前的,过于限制级的纪录片碟片,让见多识广的蜘蛛女皇都不由得轻叹着几句感慨。
瓦什托尔花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将这位欧姆尼赛亚信徒的崭新残躯,重铸为了一具正在熊熊燃烧的恶毒钢铁,它的声音自灵魂熔炉中出发,透过那些被烈焰所扭曲的空气,排列在了摩根的面前。
跟上一次交谈相比,它的声音听起来流畅了不少,基因原体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因为它胸腔的熔炉震动而起,并在灵魂之海中不断游荡的层层余波。
“我为两件重要的事情而来,恐惧国度的女王。”
机械神甫的面容已经在恶毒技艺的扭曲下,化作了一大摊在火焰中不断重塑的金属脓液,当他直视基因原体的时候,哪怕是蜘蛛女皇都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