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在了基因原体的铁靴边,只有头颅还在那顽强的亵渎生命力中苟延残喘,延续着不到几秒钟的感知。
基因原体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倒霉蛋,他感到了有些好笑。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对么,异形先生?”
“瞧瞧我们脚下吧,以直线距离来说,你眼中那些精锐的战士,距离你还不到一百米,但是现在,没有了伱的指挥,它们的惊慌失措又与野兽有什么区别呢?”
“在文明与野蛮之间,界限其实并非牢不可破。”
“尤其是……”
“当恐惧来临的时候。”
一边说着,他一边举起了手边刚刚抢来的通讯器,让他口中的那种笑声,能够清晰的回响在每一名不幸的冉丹战士的耳旁:那是一串震颤,一阵遥远的静电杂音,一个枯骨般的声响,在另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咆哮着命令所有的冉丹士兵关掉通讯器之前,基因原体确保了他的声音已经折磨了至少一百万名异形帝国的士兵与平民。
午夜幽魂甚至感到了一丝最低限度的得意。
真棒,他那个野兽一般的卡利班兄弟,不知道要花费多久,才能做到与他相同的事业:康拉德可是从来都不看好他。
在愉悦中,他接着对那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异形头颅,喃喃自语着,全然不在意那双死去的扭曲瞳孔所残留的恨意。
“就像现在,我能够吞食你们这些可怜虫:所以,我是文明的,是具有未来的,而你们是野蛮的,是终将被遗忘的。”
“可悲的现实,不是么?”
午夜幽魂用一句轻飘飘的疑问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对话,他没有再在这个地方滞留下去:在基因原体的内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恐惧与慌乱的数值,已经如何让恐惧衍生到最大的阈值,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伟大天赋。
在那个最好的时机中,诺斯特拉莫人轻轻的抛下了手中的异形头颅,那响亮的坠地声在一瞬间便引起了不计其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