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属于自己的乐趣。
用头骨与指骨所做成的苍白碗器中装载着粘稠的涂料,那是将干涸的鲜血与各种内脏彻底地搅碎并融合之后,所得到的恶臭潺液,午夜幽魂用他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沾满了这些色彩,然后在他面前的人皮纸上涂抹绘画,这些尚且没有完全干涸的画纸总是不能完美的留住染料,这让午夜幽魂不由得感到了短暂的苦恼。
他弯下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创作,过于纤细修长的四肢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神话里那些猿猴一般的怪物,沾染了污浊的手指偶尔会停下,但很快就会在基因原体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中,开始新一轮的创作。
这位诺斯特拉莫的艺术家显然有着充足的耐心,他时不时地直起身来,一边将创作用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中,舔舐着那些已经干涸的涂料,一边以第三方的视角挑剔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着对于创作者的批判,而当这种噩梦一般的呓语结束时,他又会沾染上新的色彩,继续着眼前这场精细的手工活动。
空间中寂静无声,只有午夜幽魂那喃喃自语的低弱呻吟时不时传来,他那紧贴着后背皮肤的脊椎偶尔吱呀作响,打乱了黑暗之中的死寂,却又迅速地消失在了通风管道深处那悠长的沉闷声响之中。
“这一块是属于那名最重要的有罪者的,我记得他的味道。”
十几分钟后,午夜幽魂面前的画作已经快要完成了,但是他却在最后一笔之后,停了下来,只因为当他又一次从碗器中取出了一块由内脏的碎片所组成的染料时,他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在凡人看不到任何事物的黑暗中,午夜幽魂用自己的指甲拾起那坨碎屑,认真而仔细地看着它,就像在看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一般:在这种扭曲的庄严之下,他开始说话,他开始向着这坨冰冷的烂肉诉说,语气轻柔到仿佛在慰藉一位朋友。
“我要向你道歉,先生,哦,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