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元宝整整齐齐。
王守仁看向王崇,问道:“王镇守还有何话可说?”
王崇哼了哼:“本官无话可说,你能奈何?”
“那就是你承认贪污掠民了?”
“王守仁,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方上谁人不贪,谁人不拿,这乌纱帽之下有几个清廉之人?退一步说,我贪了,你又能奈何我?我乃是皇帝的人,是宦官,你也只能将我好好送到北京城去。”
王崇镇定下来。
宦官说到底是皇帝的耳目,是代替皇帝监察地方的心腹。
地方官员没有权力,也没有人敢杀宦官。
王守仁沉默了。
王崇嘴角带着几分讥笑,上前两步,刻意压低声音:“王巡抚,这些银两可都是要送到宫里给皇帝的,你搬到这里来,岂不是要坏了陛下名声?依我看,这事就如此算了,你将周大安等人打死,我带银两回京,你做你的巡抚,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王守仁看着王崇脸上的笑意,淡然地回道:“王镇守还是留在南昌的好,毕竟本官很需要你的脑袋——抚慰民心,同时也告慰死在姚源洞外的军士。”
王崇不屑,甩袖道:“王巡抚,我就是站在这里,你还敢杀我不成?”
王守仁转身走至桌案后,拿起圣旨,展开看了看,点头道:“皇帝旨意,在江西行省,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既是如此,那就劳烦王公公先上路,本官稍后具写奏折递送京师。”
“镇守太监王嵩,恣肆贪虐,扣留军饷,盘削百姓,罪责累累!”
“来人,将他拖出去,杀了!”
前巡抚王哲、布政使魏英、按察使胡华、都指挥使董寰等人震惊地看着王守仁。
这刚到任,你就杀人,还是杀宦官!
如此手段,着实惊人!
王守仁见没人动静,拍案道:“怎么,本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