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务。学问用之于世,方可显其本领……”
朱厚照目光中满是敬佩之色,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心学修行到极致,是什么?”
王守仁起身,给朱厚照倒了茶水,以不高却坚决的声音回道:“此心不动,随机而行。”
朱厚照笑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道:“心在事上磨,事在心上练。既是如此,有你磨练的时候,这京师——怕不是你久留之地,就不要多置办物件浪费钱财了……”
王守仁凝眸,脸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骇然之色,沉声道:“心在事上磨,事在心上练!这是我两日之前方领悟的道理,尚未对任何人讲,更没具写文字,你从何处得知?”
朱厚照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王守仁在正德三年时悟了道,领悟了心学奥秘,可正德五年的王守仁只是搭建了心学的体系与框架,并没有完全填充好血肉。
事上磨,心上练的学问,他也不过刚刚领会。
就之前问对中的“破心中贼易,破山中贼难”,这原本应该出现在王守仁江西剿匪的历练之后,只是因为机缘的一问,他才随口答了出来。
“你到底是何人?”
王守仁心头有些震惊。
看对方言谈,他明显是知道心学奥秘的。
心在事上磨,事在心上练,是此人领悟,还是他人告知,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通晓心学?
朱厚照抬手压低帷帽,沉声道:“你的心——乱了。”
王守仁深吸一口气,脸色凛然,旋即平心静气,拱手作揖:“王伯安,受教了!”
“走了。”
朱厚照转身便要离去。
王守仁看着朱厚照的背影,开口道:“朱寿,并非你真姓名吧?”
朱厚照止住脚步,回过身:“那又如何?”
王守仁走出一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