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斧在老母妻儿陪同下,来到了家中的正厅,给他的父祖神主牌,磕头上香,算是完成了仪式。
等做完这些,王大斧就解下自己背着的行囊,并行囊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叠又一叠的交子。
“七娘!”王大斧将这些交子取出来,交到妻子手里:“这些是俺这两年,在熙河的俸禄、赏赐还有棉庄所得的钱款……”
“你且拿去,待明年起个大屋……”
七娘见着,王大斧拿出来的这些交子,微微出神:“官人,怎有这么多交子?”
王大斧憨厚的笑了笑:“俺在熙州,吃住都是官家的……俺也不爱酒,不赌、不嫖……”
“自然,能攒下这许多!”
王大斧想起了,郭贵那个货。
如今郭贵在他手底下当了个不入流的公据,做着南关堡保甲的都头,同时还在棉庄里有着个管事的头衔,每个月俸禄和工钱加起来能拿到十几贯。
这在熙州,属于绝对的高收入!
但他什么都剩不下来!
不止是因为他欠着官家的债,每个月都得还本息。
也是因为这货,只要有钱,就爱往勾栏和赌场跑。
于是一年下来,尽给那勾栏的婆娘和赌场忙活了。
以至于这次王大斧回京,他只能向王大斧借五十贯交子,托王大斧送到他家去。
七娘拿着这些交子,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官人在哪里换到的这许多交子?”
现在的交子,可是紧俏的很。
每天交子务放出来的交子,都被人抢购一空。
以至于汴京城,出现了专门给人排队换交子的牙人。
王大斧憨笑了一声,道:“这是朝廷给戍边的将士的福利!”
“戍边将校,可以将自己的俸禄、赏赐等,在各州州衙,换成军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