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确实是孝子!”太皇太后悠悠的道:“可太母却不是个好太母……”
“没有管好公主与驸马……”
这是庆寿宫的心病的根源,因为张敦礼一案的影响,朝臣也好,宗室也好,都对她失去了许多信任。
在目下这个特殊的政治格局下,她面临着极大的不利情况。
首先,本身垂帘听政的权力来源,并非先帝遗命,而是当初宰执们奏请了还是皇子的官家后,以先帝名义写在立储诏书中的。
其次,垂帘的并非一人,而是两人。
权力是分散的。
正是因此,她还从未真的拜授过任何一位宰执!
都是和向太后商量着来,甚至是通过廷推的方式产生的。
如此,朝中无人。
宰执也好,三衙将帅也罢,都没有人肯向她靠拢。
到得现在,更是干脆在大事上,直奏御前,请旨于福宁殿。
她也好,向太后也罢,只能处理日常庶政。
决策权和拍板权,已经回到了孙子手中。
在这种情况下,张敦礼爆发后,朝野上下,连一个给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忙着表忠心!
甚至没有人来关心一下庆寿宫的太皇太后的想法!
这对于权力欲极大的太皇太后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这也就成了她的心病。
对太皇太后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抵就是孙子,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与她亲近。
并未因为张敦礼的事情,与她有所生分。
依然和往常一般,早晚请安。
甚至都没有怪罪她女儿寿康公主,依旧命公主居住于公主邸,甚至前些时日还下旨,将公主之子张秉渊从宗正寺里送回了公主邸。
只是需要每逢单日,至驸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