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
蒲宗孟抬起头来。
他知道的,这其实就是在委婉的问他——假若学士进入两府,甚至拜为右相,学士的执政方略是什么呢?
若回答的好,自不用多说。
若答的不好,蒲宗孟知道,两府他是不要想了,怕是连亳州都回不去。
肯定会给他换一个地方当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蒲宗孟开始按照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四平八稳的回答起来。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官场套话、官话,政治正确的语言。
赵煦听着,顿时有些不满意了。
他微微抖了抖手中鱼竿,道:“学士所言,虽切中朝廷之弊,但朕以为,学士不该只有这些见识……”
“臣惶恐……”蒲宗孟赶紧拜道:“乞陛下明示!”
“学士既在徐州利国监,看过了利国监中的种种……当也知道一些,朕所欲推动的事情……”
赵煦将鱼竿放下来,郑重的看着蒲宗孟,认真的问道:“朕想知道……”
“学士对于工商一事,有何看法?”
“对于章相公在广西废州郡之商税,有何看法?”
这一刻,内池沼旁的少年天子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从元丰八年即位开始,用两年时间,一点一滴,日拱一卒的推动这大宋这艘从五代走来的破破烂烂的大船走到今天。
赵煦终于不打算继续利用皇权,悄咪咪的在幕后做事了。
他要将一些东西,摆到台面上,让官方的力量来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