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委婉,但法理就是如此。
何况,两宫中有一位,是当今的母后。
一位真正的贤后——保慈宫在元祐以来,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扩大君权。
于是,这大宋朝就出现了少主临朝,女主听政,但女主只能管琐事、小事,真正的军国大事——无论是战和,还是地方赈灾,或者除授宰执都是福宁殿的少主拍板的局面。
别说其他人了,张问知道后,都是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而少主用人,更是出人意料。
一方面,信赖老臣元老,以太师文彦博为平章军国重事,以帝师礼遇,诏赐太师御前免拜,入宫则宰执起肩舆。
可谓是待遇拉满。
另一方面,又在很多事情上放权都堂,几乎就是用人不疑的做派。
已经致仕的前左相、康国公韩绛在位时,就已是如此。
又发明了廷推拜授执政的制度,让士大夫们振奋不已。
以为如今的政治,已经类似三代先王的‘垂衣裳而天下治’了。
可实际上,仔细研究,就会知道,都堂的权柄,固然很大。
但很多事情,都堂连插手都不行!
譬如,专一制造军器局。
譬如开封府诸事。
也譬如交子务。
此外广南西路、熙河兰会路,更是已经成为了一个都堂轻易不能过问的地区。
当地文武官员的除授任免,悉出于少主,都堂只能建议。
一些关键职位,都堂甚至连建议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这就是个标准的独断专行的帝王风格。
可偏偏,事实又证明,少主用的每一个人都用对了!
而且,熙河兰会路、广南西路,都在短短两年内,就发生了剧变。
特别是熙河兰会路,听说今年一年,就让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