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给……”
张问今年七十五岁了。
这个年纪的老臣,早该退隐泉林,悠闲养老了。
但他依然不知疲倦的奔走在官场上。
那他肯定是有所求的。
想想也是!
四十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制科进士,想必也曾畅想过出入两府,拿一把清凉伞吧?
但数十年下来,却因为一直和当政的宰执逆行。
只能是蹉跎于江湖,在州郡打转。
他肯定是不服气的,不甘心的。
如今,他的人生已到了暮年,所求的东西,赵煦大抵能猜到。
他也能给出来。
问题是……
“但他愿意给朕,朕想要的东西吗?”赵煦想着。
这是个问题!
因为此人,在过去数十年,一直在与当政者逆行。
他一直在反对!
反对一切他认为不对的。
偏事实一再证明,他是正确的。
长期下来,他心理上会不会出问题呢?
赵煦想着,便问着王子韶:“藻镜……张问入京以来,可曾在京中活动过?”
王子韶答道:“奏知陛下,臣尝听人言,臣问回京后,曾去过几次太学……还到了汴京学府里看过……”
“据说……前中司臣亶,曾与之在朝集院中相遇,据说两人谈论过一些蒙学、小学的事情……”
舒亶回京后,一直住在朝集院。
这个大宋小吕布,回京后没有到处去跑官、访友,反而一直泡在汴京学府那边,看上去对汴京学府的小学与蒙学都很好奇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装的,还是他真的喜欢教育。
不过,明州那边的走马承受报告说,舒亶退居老家后,就在家里挂了个牌匾,上书:【懒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