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自然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可他有家人!
有母亲在堂,有兄弟,还有妻妾子女!
深深的吁出一口气后,常善慢慢蹲下身子,开始捡拾地上的交子。
即使他看到那些交子的面值,都是五贯、十贯。
但他还是只能忍着。
虽大丈夫之怒,能血溅五步,使其阖府缟素。
但是高堂老母何辜?妻妾子女何辜?
他当着张敦礼的面,将所有交子全部捡起来,然后再次说道:“驸马,我发誓,我绝无害驸马之行!”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敦礼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大为畅快。
不过,对常善的话,张敦礼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他交往的人,哪个不是天天菩萨佛祖念在嘴上,但做起事来却百无忌惮的?
但瞧着他态度还行,让自己高兴了的份上,张敦礼道:“这样最好!”
“若被我查出来了……”
“汝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张敦礼说完这话就哈哈大笑,转身上马。
常善目视着张敦礼远去的背影,他紧紧攥着手里的交子,摸着腰间携带的一把短刃,脑海中不断回闪着方才的种种。
他若没有牵绊。
方才,张敦礼已是死人!
奈何,他有着牵绊,有着软肋!
只能低头,也只能服软,更只能吃下这屈辱!
常善知道的。
张敦礼如此肆无忌惮的来他面前,这般耀武扬威,定是得到了宫中的宽宥。
而以张敦礼的性子,他得势是不会放过其他人的。
所以啊……
“为今之计,只能鱼死网破!”
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先安顿好老母妻儿。
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