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多!”
当今天子,有个习惯。
一旦他发现某张牌毕竟好打,那他就会一直打下去。
借此拿捏群臣,让大臣们只能服从他的意志,偏还挑不出错来。
因为他在办之前,是争取了绝大多数人的同意的。
哪怕这种同意,多多少少带着裹胁、胁迫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对帝王来说,能在做事之前,先得到绝大多数朝臣同意、支持,至少是保留意见的支持。
这已经是很难得了。
千古以来,就没有几个这样的帝王。
所以,不少士大夫们,吹捧那位少主‘有成王之风、先王之德’,还真不是瞎说。
吕公著自然知道,连忙道:“太师教诲,某谨受!”
文彦博点点头,对吕公著道:“不知左相可有属意者?”
吕公著抬起头,露出喜色:“未知太师可有推举?”
这个事情,他还真的需要文彦博帮忙。
因为天子前敕崔台符为刑部侍郎、大理寺卿。
如今,虽然已经收回成命,但为了天子颜面,新的刑部侍郎、大理寺卿,就只能从明法科出身的高级文臣中寻找。
而且,最好这个人在刑统方面的造诣,能与崔台符比拟。
至少不能比崔台符差太多!
这样的人,当然是很少的。
学术上能和崔台符比的,资序不如他,资序上能和崔台符比的,在学术上又不如他。
吕公著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呢!
文彦博呵呵笑了笑:“老夫厚颜,向左辅举一人……”
“前大理寺正杜孝锡杜纯!”
吕公著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一切,豁然开朗,问道:“可是熙宁时,在朝言:【今盗抵死,岁不减五十,以死惧民,民常不畏,而况于刖乎】的杜孝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