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王棣在汴京城中,受到了热烈欢迎。
几乎整个汴京城,似乎都向他表达了友好。
不止是王安石的亲朋、故旧、门生们,纷纷邀请他过府,还派人陪他游玩。
就连那些王安石昔日的政敌,也对他敞开了怀抱。
文家、富家、韩家,甚至吴家人,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这可把年轻的王棣吓坏了,一溜烟就躲到了朝集院里不出来,安心等着吏部、都堂方面的考官试,也就是所谓的身言书判。
这事情,自然传到了赵煦耳中。
“这些老狐狸……”赵煦听完石得一的汇报就忍不住摇头:“真是没一个善茬呢!”
赵煦很清楚,汴京城中的这些家伙,对于王棣未必有什么恶意。
但他们也绝没藏什么好心!
没有恶意,是因为不敢。
不坏好意,则是王棣太诱人了!
王安石唯一的孙子,百年后的继承人。
不说踩他,即使只是带着他,参加一些比较敏感的诗会、酒宴,让他自己踩坑,然后立刻发动舆论,宣传王安石之孙与某某相谈甚欢、把酒言欢一类的事情。
就足够了!
好在,王棣机灵,直接躲进了朝集院,闭门不出。
这应该也是有人教的。
既然有人教,就意味着有人保,赵煦于是也就不必操心这个事情了。
“宋用臣什么时候回京?”赵煦问着石得一。
“回禀大家,宋宣庆前日已到大名府,应该就在这两日就可以回京了。”石得一答道。
自今年四月,淮南大旱以来,宋用臣就一直奔波在外。
先在淮南救灾,好不容易忙完淮南,就又受命前往河北清淤。
算起来,他已忙碌了七个多月了。
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