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的情况,嵬名谟铎和他背后的小梁太后,也是迟疑不得。
他们必须尽快拿到一个相对有利的停战条件。
只有如此,才能有底气召回国相大军,才能逼迫国相妥协。
不然的话,一旦国相暴怒之下,率军回师兴庆府。
那兴庆府内的孤儿寡母,恐怕就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
出了都亭驿,刑恕怀揣着西夏人送给他的贿赂,哼着小曲儿,回到了皇城学士院。
然后,他就写了一封奏疏,将自己如何和嵬名谟铎交谈,嵬名谟铎又如何贿赂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上去,然后他用上火漆,盖上印信,一封实封状就出炉了。
紧接着他命人,将自己的实封状立刻送去通见司,让通见司的人送入宫中。
他就是这么自信!
因为他确定,小官家根本不会计较他个人道德上的这么点小小的污点。
甚至,他自爆受贿,其实也是某种程度的自污和主动交把柄。
这也算是大宋高官们的自我修养吧。
也是清流和浊流的区别。
清流,就像是当年的包孝肃,如今的中司傅尧俞、开封府诸县镇公事苏颂。
真正的两袖清风,连朝廷给他们合法使用,不过问用途的正赐公使钱,也都是用在公务上,一个铜板都不私用。
这样的清官是很痛苦,也很难做的。
而且,不能有瑕疵!
一旦有瑕疵,就是金瓯有缺,立刻就会被天下人围攻。
更会马上失去官家的信任。
另一种,就是像刑恕这样的了。
吃喝票赌,样样精通。
小毛病不断小问题一堆。
但始终坚守忠、贞二字,并始终唯命是从。
于是,这样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