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道路,人马繁多,往来频繁。
折可适立刻知道,西贼的宥州兵马的补给,恐怕就是经过此地输送到前方的。
而恰好后桥寨与西贼韦州静塞监军司交通便利。
在过去,一直和大宋在环庆路对抗的,也正是韦州静塞监军司为首的西贼南院监军司集群。
只是如今,韦州精锐兵马,都被抽调走了,去了天都山。
故而,才由本来负责韦州后勤的宥州监军司来攻。
所以,西贼选择由韦州来向宥州兵马输送粮草、军械补给,合情合理。
折可适当机立断,立刻增派斥候,加强对后桥寨到葫芦河一带的侦查,以期锁定或者说寻找到西贼的辎重所在或者统帅机构。
……
深秋的夜晚,寒冷而孤寂。
拽厥嵬名沉默的看向在他面前的使者。
来自梁乙逋的使者。
“国相为何不同意我军回撤?”他盯着对方,发出质问:“南蛮大顺城、怀安镇等,戒备森严,我军难以得手,若拖延下去,一旦南蛮鄜延路抽出手来,击破绥州,截断我后路,我恐宥州不保,宥州不保,灵州、夏州则有危!”
使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强硬的说道:“国相言:无论如何,也请驸马在大顺城再坚持数日!”
拽厥嵬名听着,有些烦躁。
他这次来,是为了复仇雪耻的。
本来以为,南蛮环庆路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官,在面对他倾宥州而来的入侵,即使不会方寸大乱,也会忙中出错。
让他可以找到机会,一雪前耻。
可是,狂功大顺城筑垒区将近半个月后,他却发现,对方的南蛮防线,比起过去更加难啃了。
他们的那些寨堡现在变成了一個个刺猬,一条条阴险的毒蛇。
每次攻城,都是一场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