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袋,就是六贯制钱或者两匹绢布。
于是,这個在汴京城的邻居们眼里,忠厚实诚的男人,在狄道的官民眼里,和善的官人,在向宗吉眼中,诚实、可靠,知根知底的乡党。
化身为狂暴的凶徒。
重斧舞动,踏步如飞。
吐蕃的弓手,拼命的拉动弓弦,企图迟滞他的行动。
可是在战场上,想要用弓箭命中一个身披铁甲在高速移动的战士,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何况,现在的天气很冷,战场上还有北风。
他们的弓弦受潮,双手还要对抗寒冷,射出去的箭本就软绵无力,被北风一吹,准头也没了。
而吐蕃人一旦被王大斧这样的重甲勇士近身。
那就更是绝望!
他们的青铜与劣质的铁器刀剑,砍在由精铁编制,每片甲叶至少重两钱五分的铁甲上,除了让人闷哼一声外,没有其他效果。
他们中少数持有狼牙棒等破甲武器的人,则根本近不了宋军甲士的身。
因为在这些铁甲甲士身后,跟随着大量轻甲或者无甲步兵。
这些步兵,拿着刀枪剑戟,背着弓弩,跟随着甲士们前进。
看得出来,哪怕在厮杀中,宋军也排列着密集且完整的阵列。
这阵列使得他们可以彼此呼应,互相保护、支援。
于是,战至午后,荒原上的吐蕃人,终于崩溃。
大量溃兵,开始逃跑。
整个军阵,再也不能维持,陷入混乱之中。
宋军于是狂喜,鼓点大作,将旗舞动。
本已陷入癫狂的王大斧,在听到鼓点后,瞬间冷静下来。
他高举着手中的重斧,用着他在熙州学到的生硬吐蕃话,开始对着那些溃逃的吐蕃溃兵大喊:“汉家天子仁厚,只要尔等归义反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