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琚拿着酒杯,他其实心里面也明白,这个南朝人可能在套话。
但……
有些事情,他不吐不快啊!
“何止是难啊!”耶律琚摇头道:“不瞒刑兄,某在那边啊,就是个媳妇……”
“上面有公婆……天天刁难要这要那……”
他想起了宫里面的妃嫔,朝中的贵族、宰执们。
每个人都在希望他在这南朝买他们喜欢的东西。
却从不考虑,他的难处。
而且,一个个张嘴就是几千贯、几万贯的采购量。
真当他手里有用不完的交子!
“下面还有姑嫂,整天不管事,也不管家里的处境,只知道要钱……”
“特别是萧特斡!”他咬着牙齿。
每年要孝敬他十万贯呢!
耶律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去那里给他找这十万贯。
“萧特斡?”刑恕的纵横家dna动了。
他自然知道,那是辽国如今皇后之弟。
“他怎么了?”
“贪得无厌啊!”耶律琚苦着脸,凑到刑恕耳畔,将萧特斡的狮子大开口和刑恕说了。
刑恕听完,也是目瞪口呆。
“贵国外戚,如此彪悍?”刑恕不可思议的问道。
在大宋,向家、高家谁敢这样?
耶律琚冷笑一声。
这算什么?
大辽外戚们,跋扈也不是第一天了。
耶律重元、耶律乙辛那会才叫真牛逼!
“所以啊,在下这媳妇难当啊!”耶律琚拿着酒杯,灌了自己一大口。
这些话说出来,心里面总算好受些了。
然后他看着刑恕,在其耳畔低声道:“所以,在下很羡慕贵国啊!”
这是实话!
南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