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真和他统帅的数万精锐,被北军在战场上像宰鸡仔一样杀死。
无数人宁愿跳入汹涌的富良江,也不敢回身和北军接战。
也正是因此,交趾才会在过去十年,停止向南方扩张。
因为他们最精锐的军队,已经在战争中损失殆尽了。
可是,李常杰更清楚,现在绝不能撤。
一旦他下令撤军,所有人都会争先恐后的逃跑。
从这里到太原城的百余里的道路,将成为他和他的军队的死亡之路。
没有办法了!
“现在也只能希望崇贤候这个书呆子,率军来接应于我。”
昨夜他就已经连夜派人,前去崇贤候李太德的大营,请求这位天子的胞弟,率领防守富良江的大军来接应他。
而他已经没有选择。
只能将大军,集中到以中军营垒所在那五座山头附近,依山为寨,和北军对峙。
……
许克难,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甲胄完全脱下来,解开胸口的衣襟,策马在北件城中狂奔。
向所有人炫耀着他胸口昨夜所受的创伤。
他的部下,也学着他的模样,向北件城中的土司、士兵,炫耀着自己昨夜的新创。
一夜夜袭,连破营垒十余个,让交贼大乱。
这赫赫战功,让整个北件城,为他们欢呼。
当然了,许克难的骑兵,也遭受了开战以来最惨痛的损失。
有八十余骑,再也没有回来。
其中泰半,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此外还有两百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
其中有七十余人,在回来后,解开衣甲一看,已经浑身是血,有些人的胸口上甚至插着好几根箭,军医们立刻上前,为他们止血、清创。
好多人更是被土司兵们抬上担架,在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