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饼在汴京卖十几钱的茶饼,到了瓦桥关,不卖个五十、六十钱根本回不了本。
辽国人又不是傻子。
他们自然会选择,去买那些百多钱的茶饼。
刑恕开的这个价格,可以说是成本价了。
没办法,那些陈茶再不卖掉,一旦到了梅雨季节,保管不当就可能发霉、腐烂,最后只能烧掉。
与其烧掉,不如成本价卖了,最起码园户的损失可以先避免。
同时,刑恕还猜测,天子也还有他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耶律琚却是沉吟起来。
二十钱一饼?!
这么便宜的茶饼,会不会有问题?
但他转念一想,有问题关他毛事?
这么便宜的茶,运回国中,草原上的阻卜人,辽东的渤海人还有女直、高丽人,都会疯抢的。
而这些人哪里吃过什么好茶?
有的吃就不错了!
于是,他点点头:“那次茶呢?”
刑恕道“次茶一饼十五钱到二十五钱不等。”
然后刑恕看着耶律琚,说出了一句让他道心动摇的话:“在下那位朋友说了,若贵使愿意帮忙促成此事,那么这些茶愿在正常的好处之外,额外再给贵使半成的好处!”
“这些好处是单独给贵使的,不会让人知晓。”
耶律琚咽了咽口水。
数百万斤茶叶,哪怕是以他的数学水平也知道,其价值恐怕远远超过了一百万贯。
即使按照一百万贯算,他也能其中抽上十万贯。
财帛动人心。
耶律琚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刑恕,道:“请刑兄转告那位朋友,这个忙,某可以试试。”
“但可能买不了那么多。”
“最多也就是先买个三五十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