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换上了丧服,她看着赵煦,点点头,道:“六哥节哀。”
赵煦颔首:“儿臣晓得的!”
母子两人,便在福宁殿吃了早膳。吃完早膳没过多久,冯景就来通报:“奏知娘娘、大家,都堂髃臣皆已至东上閤门,奉表劝慰。”
说着,冯景就恭恭敬敬的将群臣所上的慰表,恭敬的送到了赵煦面前。
赵煦只是随便看了看,就道:“命学士院制诏,答谢髃臣。”
这都是有着流程的。
群臣的慰表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写好,还通过了审核。
学士院也提前了很久,准备好了答谢群臣的文字。
一切都是套路,都是流程,表演给天下人看的。
“诺!”冯景再拜而去。
这一天,赵煦都是忙碌的。
上午,他在景灵宫中率领群臣,拜谒先帝的御容画像,并在太庙亲自主持了祭祀典礼。
下午,他则来在宰执们簇拥下,来到了先帝为颖王时所居住的颖王府——一个在大内的宫殿群,也是过去赵颢、赵覠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如今已经更名睿成宫。
在睿成宫,赵煦主持了对先帝旧宫的拜祭。
并命人将先帝遗留的一些遗物,赐给群臣——主要是书画、笔墨和一些金银器物。
做完这一切,就已经到了日暮时分,赵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大内,照例先到庆寿宫和保慈宫给两宫请了安,并在保慈宫陪着向太后吃了晚膳,才在酉时三刻左右,回到福宁殿。
刚刚回到福宁殿,冯景就悄悄的告诉他:“大家,石都知言,已查清楚了,那在汴京城中的收购交子的商贾底细。”
“这么快?”赵煦惊讶了起来。
“据说是因为探事司的人,见到了那商贾出入济阳郡王府邸,便差人贿赂了济阳郡王家的门房,将其底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