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实,就是欺君大罪!”
标准的恐吓,但很有效。
张吉当即就咽了咽口水,身体开始发抖。
对勋贵来说,每一个人都知道,千错万错都可以。
唯独不能在忠诚上出问题。
忠诚上出了问题,万事皆休。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早就已经不忠了——欠钱不还的行为,本身就不是忠臣能干出来的事情。
于是,将心一横,道:“明府,在下岂敢欺君?”
“所言所语,自然是一字不假!”
于是,在大堂上的秦张氏,当即低下头去,羞愧不安。
其妹婿秦越则是怒目而视。
“张吉,到了这个时候,汝还要撒谎吗?”秦越没有忍住,质问起来。
张吉抬起头,看着这个粗鄙的妹婿,啐了一口,道:“我何曾撒谎?”
“先父在时,给小妹定的嫁妆就是三百贯!”
“我不过遵父命而行。”
“倒是汝,一而再,再而三的唆使我妹,诬告于我,实在可恨!”
秦越被自己的这个大舅子的无耻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扑上去,打他一顿。
可,周围的衙役、兵丁,都在虎视眈眈,他也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呔!”蔡京拿起惊堂木一拍。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
两人这才齐齐拱手,谢罪了一声。
蔡京看着那张吉,问道:“张吉,既然汝言汝父在时,只给乃妹定下了三百贯嫁妆钱,那么本府问汝可有凭据?”
张吉摇头道:“此乃先父临终时,交代与我之言。”
他现在是打算咬死了这个。
只要他咬死了此事,那么,就算开封府也要拿他无可奈何。
因为这个事情过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