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是招待某家,恐怕就已经花了好几百贯了吧?”
刑恕点点头:“约莫五六百贯上下。”
耶律琚虽然早知,南朝富庶,尤其是南朝士大夫们,挥金如雨的传说。
可刑恕的神态,还是让他有些破防了。
五六百贯?
差不多是他一年俸禄、赏赐总额的三成了。
南朝的官儿,都这般的有钱吗?
于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一笔巨款吧?”
刑恕不动声色的说道:“小意思,不足挂齿。”
“当年,文太师在成都雪中宴客,一顿饭就差不多吃了这么多钱!”
耶律琚猛地咳嗦了一声。
南朝,恐怖如斯!
于是,他忍不住的想要请教起来了:“敢问,贵官一岁俸禄,正常有多少?”
刑恕看着耶律琚,悠悠的说道:“还行!俸禄的话,依元丰之制以及嘉佑禄令,本官寄禄官朝奉郎月俸三十千,此外还有四季布料配给,只能说勉强度日而已!”
耶律琚听着,咽了咽口水。
三十千?他在心里算了一下,大抵是三十九贯左右,年俸大概四百八十贯。
相当于他在北方的年俸的一半。
可问题是,他已经是节度使了啊!
“此外,吾还是中书舍人,依制还有职钱,每月三十二千左右……”
耶律琚瞪大眼睛,这就差不多已经在收入上赶上他了。
“本官还有直集贤院的贴职,按制每月可领添支钱十贯!”
耶律琚的呼吸开始急促。
刑恕一直在仔细观察耶律琚,当他注意到耶律琚的心态已经完全失衡时,他就趁势抛出了真正的杀招。
“不过呢,本官这两日与贵使在这瓦子之中的吃喝用度,其实本官没有出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