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石得一匆匆而来。
赵煦看向他,问道:“石得一,可查清楚了?”
石得一低头道:“市易务罢废后,账上汴京市民所欠市易务之钱,共计两百七十六万贯有余……”
赵煦惊讶了一声:“这么多吗?”
然后,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主要是谁欠的?”
石得一低下头去:“泰半皆是京城豪商及酒户……”
“以臣所知,京城豪商三十五家并酒户二十七家,所积欠市易务市易钱及利息,共一百五十七万贯有余……”
换而言之,就是这六十来家,就占了市易务所欠款的差不多六成。
赵煦在心里迅速算了一下,户均欠两万四千多贯!
而且,市易法和市易务,到现在已经罢废了超过十个月。
这些人却一个铜板都没有还!
更紧要的是——赵煦记得,在他的上上辈子的元祐时代,最后这些人大部分都只还了一小部分。
甚至有人一个铜板都没有还!
赵煦轻笑一声:“知道了!”
“两百七十六万贯呢!”
“汴京城七八年的榷曲钱呢!”
汴京城的酒曲价格,如今应该在每斤两百五十到三百钱左右。
每年官曲供应一百万斤到一百五十万斤不等。
一年下来,每岁酒曲,扣掉成本和费用,获利大约三十万贯。
石得一听着,只能闭上嘴巴。
他可太清楚,这位大家对自己兜里那些铜钱的重视程度。
“走吧!”赵煦说道:“先到庆寿宫,去给两宫请安……”
……
范升看着手上的汴京新报。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孙赐!”
“我x汝先人!”
范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