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家家户户,皆是仿着官人的宅邸,门口也都挂着灯笼。
郭忠孝走入其中,很快便看到了一颗大柳树。
柳树下的门槛上,寒光凌厉,长戟横列,那是宰执之家。
毋庸置疑,那就是天子所赐的执政司马光之宅了。
司马光门前的灯笼映照下,郭忠孝看到了一个人影,被司马家的人,送了出来。
他慢慢走过去,然后露出笑容:“彝叔!”
“立之?”刚刚走出门的种建中,看到郭忠孝的身影,惊讶起来。
郭忠孝微笑着上前,拱手做礼:“彝叔是来看望司马公的?”
“嗯!”种建中点了点头,拱手还了一礼,然后他问道:“立之也是来探望司马公的吗?”
郭忠孝摇摇头:“在下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做这个事情!”
他现在是閤门通事舍人,是天子的近臣、口舌。
哪怕下了值,也是如此。
“那立之是来?”种建中有些疑惑了。
他和郭忠孝是旧友。
两人之间的老师,还有着深厚的关系。
不止是学术上,还有血缘上的亲属关系。
横渠先生张载算是程颢、程颐兄弟的表叔。
加上郭家、种家之间的父祖情谊,可以说,郭忠孝和种建中是从小就认识的玩伴了。
“来见见彝叔……”郭忠孝轻声说着。
“某?”
“嗯!”郭忠孝问道:“彝叔,端孺在家?”
种建中点点头:“在的!”
他有些疑惑:“立之,还要寻端孺?”
郭忠孝点点头。
这就让种建中百思不得其解了。
须知他们兄弟,如今都已经放弃了武职,也不打算继承武职了。
按照四叔(种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