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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太熟悉吕嘉问了。
真要给吕嘉问施展空间,他能滔滔不绝的不重复的吹捧大半个时辰。
所以,赵煦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卿此去右江,可已有方略?”
吕嘉问持着朝笏,满脸真诚的拜道:“臣愚钝,愿乞陛下示下!”
赵煦呵呵的笑了笑。
他可不会被吕嘉问的伪装给欺骗了。
赵煦很清楚,满朝大臣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的主意,会比吕嘉问还大!
这可是吕公弼嘴里的‘家贼’!
一个为自己的理想抱负,而不惜和家族决裂的人!
在这个家族利益大于天的时代,吕嘉问能背叛他的家族。
本身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他还敢提出市易法,冒着得罪无数人的风险,帮着皇帝搞钱,就更足以说明问题——需知道,市易法、免行法的落实,可是拿着向太后的父亲向经祭旗、立威的。
所以,吕嘉问怎么可能没有他自己的想法?
不过,无所谓了!
吕嘉问到了右江那边,就会知道,他现在心里面想的一切都会被推翻掉的。
因为他会发现一个和盐一样重要的东西。
糖!
人不能不吃盐,同样,人也无法阻挡自己对糖的向往!
现代人是无法想象,封建社会的人对糖的追求的。
这可是利润、价值,远超食盐的商品!
干好了,大宋每年多得几百万贯的岁入,是很轻松的事情。
于是赵煦说道:“朕近来读书,观盱江先生所言……”
“人所以为人,足食也……国所以为国,足用也!”
“足食足用,亦是圣人之教!”
“卿此去右江,协助章惇等,当落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