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是元丰七年得病,病愈之后,上书请求将自己在半山园上的家族屋舍,御赐为佛寺禅院。
而在他那样做之前,先帝就已经公开宣布了少主的师保人选。
司马光、吕公著!
两位旧党元老!
尤其是司马光,号为旧党赤帜!
这个名单的宣布,其实就意味着,先帝允许并授权了司马光、吕公著执政后,废弃新法。
哀大莫过于心死!
章惇感觉,他若和王安石换位相处,大约也会万念俱灰,产生遁入空门的想法。
王安礼微笑着看向章惇:“之后的事情,子厚应该都知道了……”
“少主即位以来,上尊祖宗之德,下承先帝之政,推恩天下,福佑万民……于是万象更新!”
王安礼是旁观者,他自然看的清楚。
他的兄长,在接到从汴京寄来的第一封信开始,就已经开始复活。
从整日坐在保宁禅院里,参禅念经的老僧,变得活跃起来。
就像老树抽了新芽。
当吕希哲的书信寄来时,新芽抽出了新枝。
韩绛主持朝政后的举措,更是让他兴奋。
虽罢废了保马法、市易法,修改了青苗法、募役法,在南方废黜了保甲法等。
可是,新法的骨架得以保存。
在某些方面,更是得到了优化。
最重要的是,新法的根基,被保护了下来——太学之中,依旧用三经新义、字说教授。
去年的科举,也依然采用三经新义作为正义。
旧党士大夫们,一个个都开始改变态度。
即使是远在江宁府,王安礼也能看到,从他兄长身上逐渐发生的那些变化。
这是——春风又绿江南岸!
王安礼说着,就看向章惇:“子厚在京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