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纵交趾,果然酿成大祸,那么吕家几代人辛苦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他吕公著也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最重要的还是,官家的态度。
吕公著可不是司马光,他的头一点都不铁。
吕家也不可能和官家对着来。
吕家的对自己的定位始终都是‘官家的亲密助手’,是‘急官家之所急’的忠臣!
而不是和官家对着干的大臣。
这从他的父亲吕夷简就能看出来。
这也可以从吕公著的仕途轨迹看出来——他可是五路伐夏和永乐城之战时的枢密使。
一个虽然反对用兵,但依然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努力配合着的大臣。
吕公著放下手中的册子,看向其他宰执,然后他就大义凛然的说道:“交趾贼子,果然可恨!”
“以吾之见,当遣使去交趾,重重训斥令交趾上下知道轻重!”
派个人去骂一顿,让交趾人收敛收敛,同时加强归化州的防御。
差不多就得了吧!
然而,其他宰执,都没有人附合他,保持了沉默。
左相韩绛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低着头看着内臣分发给他的小册子。
知枢密院事李清臣和同知枢密院事安焘,则站在沙盘前,指指点点,一副好像很懂军事的模样。
章惇也挤在人群,看着广南西路的沙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恐怕回忆起了他当年开湖南时的功勋!
吕公著无奈,只能提高了一点声调,问道:“诸公以为如何?”
章惇忽然回头,看向吕公著道:“右揆,这是想要去提醒交趾贼寇吗?”
“沈起、刘彝殷鉴不远啊!”
吕公著听着,神色顿时一黯。
熙宁南征的起因,就是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