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满足了。
觉得,罢黜了市易法、保马法等恶法,调整了役法、青苗法,修改了保甲法的适应范围,就已经够了。
应该见好就收,落袋为安。
甚至有些人产生了‘新法其实也有些不错的地方’这样荒缪的想法!
于是,这些人委婉的劝他,或顾左右而言他。
就是没有人支持他!
此番回朝后,尤其明显!
范纯仁、吕大防,完全满足于现状。
吕公著虽然拜为宰相,却只想在韩绛做的事情之外,小修小补。
司马光想着这些事情,心就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他甚至有些害怕。
害怕那位陛下,那位他所期待的圣君,也和吕公著等人一样,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一旦如此,司马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但出乎他的想象。
殿上的官家只是稍作停顿,就直接对他道:“朕年幼,不太懂刑统,也并不知律法之事……”
“还请司马公为朕言之!”
司马光的眼中,猛然迸发出热切的光来。
他低下头,深深再拜:“臣谨遵旨意!”
他的心思,开始沸腾。
他的精神振奋起来!
他轻轻拿起一份熟悉的文牍来,然后说道:“譬如此案……”
“泰宁军上奏刑部的案件……”
“地方保正姜齐、代大保长张存等,于道上遇着两个当地百姓孙遇、袁贵扭打在一起……”
“那张存与孙遇有旧仇,本就欲罪孙遇,见着此情,便和姜齐言道:此人自称‘东岳急龏子’,在乡中素来胡乱打人,不服管教!”
“于是两人上前,将那孙遇拉开,然后用衣服罩着孙遇,一连出拳数十,打的孙遇满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