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州公事,即日出京,不许陛辞!”
刘挚猛然抬头!
文臣士大夫即使贬斥,但一般循例都会允许陛辞。
这是士大夫的体面!
而即刻出京,不得陛辞,不仅仅是不给体面,还是在告诉天下人——这个人深罪于我!
再加上那一句:不得签书本州公事。
等于不给他任何权力!
已经和流放没有区别了!
假如不发生奇迹,他这辈子都得在偏远军州度过。
可刘挚却也只能在片刻后低下头头颅:“罪臣领旨,谢恩!”
赵煦看着刘挚的样子,想起了上上辈子,在此人的指示下,章惇被贬,不许陛辞,黯然离京,甚至被其故意调来调去折磨的往事。
赵煦就在心中骂道:“好死!”
他也打算如法炮制,让刘挚也尝一尝颠沛流离之苦!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太皇太后的叔父高遵惠如今似乎在吏部左选担任员外郎。
探事司说,他和刑恕一直往来密切。
这就很好办了,暗示一下刑恕,刑恕就会告诉高遵惠。
高遵惠利用自己职权,将一个被贬的小官,东南西北的调动很合理。
太皇太后继续道:“监察御史王岩叟,非议先帝德政,诽谤圣朝,与刘挚公然结党,罪在不赦!”
“姑念其为官清正,罢其监察御史,夺一官,贬为下州知县,依旧许殿前陛辞!”
王岩叟如蒙大赦,连忙再拜谢恩:“臣谢陛下隆恩!”
和刘挚相比,他最起码,还有体面在,此外贬官诏书上,起码还能有几句好话。
不似刘挚,恐怕只剩下贬低的文字。
这确实需要谢恩!
朝臣们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人敢开口求情。
就连赵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