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忧心将来,御史谏官不敢言事……”
说着,他就横了一眼韩绛。
韩绛却装作没看见。
哪怕韩绛知道,吕公著说的有道理。
可,泥菩萨也有火气!
刘挚、王岩叟的弹章,他已经看过了。
要是他还看不出来,刘挚、王岩叟这是企图将他这个宰相拖下水,那他韩绛着几十年官场岂不是白混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帮这两个人?
像现在这样落井下石,狠狠踩上一脚,才是他韩绛会做的事情。
官场上或许有好人。
但绝对没有以德报怨的傻白甜。
吕公著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持芴再拜:“娘娘,祖宗制度如此……”
“御史、谏官,可外任,可贬黜,但绝不可以治罪!”
“罪刘挚、王岩叟事小,坏祖宗之政事大!”
“乞慈圣明察!”
说完,他就长身一拜,伏地不起。
赵煦见着,感觉火候也差不多了。
于是,出言道:“太母,朕以为,吕执政所言不错……”
“祖宗制度,乃社稷之根本……仁庙嘉佑之政,更是我朝至善至美之政也!”
向太后也帮着劝道:“娘娘,吕执政所言,确实老成谋国,望娘娘三思!”
太皇太后这才稍稍消了些怒气。
赵煦见着,在心里笑了一声。
在他的上上辈子,王岩叟的那篇奏疏,可是被这位太母明发三省六部,大加赞赏。
而且很快就因此废除了流放就配法,重新恢复了流放。
现代电视上,那种戴着几十斤的枷锁,被差役押送几百里、几千里的事情重现。
然后,又废掉了王安石的慎刑政策。
元丰八年,天下大辟不过两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