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官场的规则,也是宰相该有的体面。
“蔡持正何日离京?”刘挚问道。
“恐怕还要些时日……”王觌答道:“要等福建的官员入京……”
宰相出知,当然需要风风光光。
所以,必须要有人入京迎接,而且按照传统还得是福建转运使等人亲自入京迎接。
不然,外人可能会以为这个宰相是被贬出京。
这对于大宋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
所以,都堂上现在形成了韩绛独相的局面——虽然他拜相以来,一直是事实上的独相。
刘挚想着这些,就不禁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道:“都堂上韩子华独相,吕晦叔诺诺不能反对,章子厚、张遂明等依附韩子华……”
“熙丰之弊因而不能尽除,天下失望至极!”
王觌连忙低声道:“慎言!慎言……”
刘挚冷笑一声:“老夫行得正,坐得直,还怕小人邪党陷害不成?”
这倒是事实,他刘莘老就是靠着清廉为官的。
两人说话间,就有着官吏将誊抄好的公文、奏疏,送了进来。
王觌也不好再留,只能和刘挚拱手道别。
刘挚送王觌出了门,回头看向那些送来的奏疏、公文。
他拿起来,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皱起眉头:“不对……不对……”
“没有开封府僧录司的口供,也没有那惠信僧的供词!”
大理寺、祠部和开封府,前天就议论纷纷了。
都说这是又来了个包孝肃!
所以……
“有贼子欲害我?”刘挚想了想,站起身来。
他首先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找到了知谏院赵彦若。
借口自己誊抄的公文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