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惇好奇的凑过去瞥了一眼,然后他就发现。
傅尧俞带来的这几本,都是他从崇文院里抄录的相关条贯、成法。
他是在拿着这些公文和祠部的文牍对照,查找其中的条例。
一条条的对照!
安惇看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傅公今日来的如此之迟,是因为在抄这些条贯?”
伏案的傅尧俞没有抬头,直接嗯了一声,道:“既受君命,自当尽忠职守!”
他从昨日受命后,就钻在崇文院里,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将所需要的条贯、法条和相关法令都找了出来。
安惇听着,想起了他听说过的这位老前辈在治平年间的那些故事。
传说和现实重叠。
这让安惇大感错愕!
不是——大家都在演戏,你怎么就认真起来了?
更让安惇头疼的是——傅尧俞这么认真,他要真的查出点什么来,他怎么去和韩相公交代?
安惇想了想,便堆着笑,道:“傅公,这些文牍,某也还未看呢……”
傅尧俞依旧不抬头,只是将手一指。指向那几本他已经看完的文牍:“安御史可以先看这些……”
安惇的喉咙,像被人塞进了一个鸡蛋。
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是……他是正官,傅尧俞是副,理论上应该傅尧俞配合他。
可问题是,人家资格老,名望高,靠山也很硬。
据说就连太皇太后,在看到他的名字后,就和左右欢喜的说:“此乃英庙股肱也!”
“英庙曾和老身说过,朝中大臣,清、廉、直,三者合于一身者,必傅谏院也!”
所以,吕公著每次举荐他,太皇太后都欣然应允。
短短两三个月就将傅尧俞提拔到了秘书监。
随时可能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