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吃住都是官家负担。
每个月还有几斤肉干还有盐巴和酱料等赏赐,自己是够吃的。
四季衣物,也是官家发放。
所以,他这一年两百贯基本可以全存下来。
只要在熙河戍边三年,哪怕寸功未立,他的守阙军将也能磨勘到正名军将。
若能立下功劳,说不定可以混个真的官身。
这样的话,家里的几个孩子,读书和将来娶妻、嫁人的钱差不多就能凑齐了。
想着这些,王大斧就不再觉得吹在他脸上,冻的他耳朵都在发红的寒风有什么疼的了。
他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弟弟。
“希望阿弟真的能在莱州找到黄金……”王大斧喃喃自语着:“不要死在登莱啊!”
他可是听说过,京东路那边民风彪悍。
劫剪的强人,到处出没。
官府也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的许多传说。
正担心着自己弟弟,王大斧的眼角余光,却瞥到了远方的黄河河面上,一群人正在渡河。
封冻的河面,使天险不复存在。
是敌袭吗?
王大斧立刻浑身一个机灵,他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鱼哨立刻放到嘴里吹了起来:“嘟嘟嘟……”
尖锐的哨声,立刻在空旷的原野上传开。
王大斧则已经跨上了马背,脑子里,那些有关西贼的传说,乱哄哄的逐一上演。
但他旋即想起了自己一年两百贯的收入,也想起了军法斩首的赏功。
一股热血涌上头来。
他将那柄挂在背上的大斧拔出来。
从他爹传下来的巨斧,一直被保养的很好。
在寒风中锋利无比!
“跟俺冲!”
“不能让他们过河上岸!”
王大斧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