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笑了笑也不怪这个孙子。
因为好多事情,韩壁根本不知道。
譬如说,这‘汴京新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印刷的,而且肯定不是雕版——时间上来不及,雕版的字迹也要清晰的多!
譬如说,皇城司下面的探事司,如今在都堂宰执眼中,完全隐形了。
为什么?
还不是大家都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在真正控制探事司!
反正肯定不是太皇太后!
若仅仅是这样,韩绛或许还能有底气,在明天的朝会上,假装不知道‘汴京新报’是谁的东西,捅破这层窗户纸。
将那位染指舆论的试探,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河北洪水退去,河防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来后。
韩绛就已经再也不想和那位对抗了。
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做完自己最后的一个宰相任期。
将他该做的事情做好。
然后舒舒服服的退下来。
其他事情,韩绛可是一点不想碰了。
原因很简单。
官家,已经威权立矣!
大名府的洪水,在官家的威权面前,退了下去。
这是事实!是政绩!更是功绩!
没有任何人能否认——无论是宫里面传出的消息,还是两宫自己亲口承认的事实都宣告了朝野一个事情:正是官家的推荐、坚持和安排。
才有了章惇、宋用臣、苗授挂帅河北,督导河防的事情。
才有了两宫圣旨,出先帝封桩库钱帛以赏军民的事情。
河北大名府和河北各州的数百万百姓和数十万顷良田因此得以保全。
于是,一个八岁的官家,就已经建功立业的奇迹就这样出现了。
而大宋推崇文治,文治又以治河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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