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匹绢布。
北虏尚且已经嚣张到了如今的地步。
何况是一年三百万贯?
俗话说的好,如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万一北虏愈发贪婪,如之奈何?
赵煦看着向太后,微笑起来:“不瞒母后,儿就是希望北虏欲壑难填!”
两宫顿时都严肃起来,看着赵煦:“六哥(官家)!”
赵煦微笑着:“母后、太母勿忧,且听儿细细道来……”
赵煦可太清楚,两宫对辽人的畏惧了。
恐怕辽人打个喷嚏,两宫都会茶饭不思。
两宫看着赵煦自信的样子,这才安坐,听他解释。
“北虏乃是夷狄,夷狄无信,圣人早已经明言!”赵煦笑着解释着:“然而,儿以为,哪怕夷狄也脱不了人之天性……“
“人之天性,便是好逸恶劳,便是贪图酒色财气……”
“偏偏其又不重圣人教化,其上下不知节俭……”
这就是欺负两宫在深宫之中,不知民间疾苦了。
若两宫是宰执们,就一定知道,大宋其实也一样。
民间奢靡之风盛行!
士大夫们酒色财气,无一不精。
为了喝个茶,一套茶具,就花百贯的人比比皆是。
可两宫哪里知道这些?
她们即使出宫,去的也是开宝寺、大相国寺。
每次出宫,都是浩浩荡荡,前后仪卫无数,还要净街。
估计也就向太后,还能多少知道一点。
但她所知的也是治平年间的老黄历了。
二十年弹指一挥,天下已是翻天覆地!
便是汴京城也早已不是向太后记忆里的汴京城了。
于是,赵煦的说法,让两宫都微微点头。
赵煦继续说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