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别的什么人,大抵是不敢也不愿言此事的!”
“老夫就没什么牵挂了!”
他这辈子,该有的荣誉全都有了,该得的待遇,也是一个不少。
子孙也孝顺、懂事,虽然看上去不像能做官的模样。
可哪里能事事如意?
他现在黄土半截都要埋到脖子了。
自然也就不在乎,其他旧党大臣对他的议论、指责和攻讦了。
张方平知道,这或许是现在唯一的解!
用李觏来解王安石的毒!
“正叔!”他看着程颐,正色道:“老夫欲以正叔所言伯淳临终之事,上表两宫……正叔可愿附署?”
程颐自然没有意见,甚至非常感动,立刻就大礼拜道:“彰德高义,某谨代亡兄谢之!”
张方平笑了起来:“正叔不必多礼!”
“是老夫该谢伯淳!”
“若非伯淳,此事一时恐怕根本无解!”
为了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从七月开始,经筵都已经暂停了。
对官家的说辞自然是——先生们正在商议,为官家重选经典。
实际却是一群人天天在两宫面前挠头搔耳,想方设法琢磨怎么才能合情合理合法的让天子不去读王安石的书和东西!
……
江宁,半山园中保宁禅院。
一身素衣的王安石又接到了一封来自汴京的书信。
来信人是吕希哲,他悠悠拆开,然后看着信中吕希哲描述的那些事情。
王安石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子华、吕晦叔……”
“你们也有今天啊!”
整个保宁禅院,都被王安石的笑声惊动。
王家的下人和禅院里的僧人,都听到了笑声,但没有人敢来打扰,只能远远的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