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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韩绛笑眯眯的将司马光,请到了座位上,然后告诉他:“君实,今日太师言身体有恙,便不来都堂了……不过太师言:君实之意,就是某之意……”
司马光听着,老脸抽搐了一下。
什么叫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冯当世呢?”司马光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问道。
“冯当世,已经上了辞表,乞归河阳……”韩绛依然是笑眯眯。
司马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坐在位子上,没有发作。
第一天宰执元老集议,文彦博就推脱有病,冯当世干脆当了逃兵!
当初在洛阳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那个时候,即使是书信往来,冯当世也是恨不得一天就把所有新法全部罢免。
文彦博更是多次和他说过,新法害民残民,若不尽罢,死不瞑目这样的话。
然而事到临头,却一个跑了,一个干脆不来。
“子华!”司马光认真的看向韩绛:“洛阳时,老夫也多次拜访过子华……知子华君子也……”
“此番商议,子华应该会支持老夫的吧?”
韩绛笑眯眯的说道:“君实……老夫当然是支持君实的……”
“不过,此番集议,老夫身为右相,要居中主持、协调……”
“实在不好公开支持!”
意思很明显——老夫提供除支持外的一切帮助。
但这仅仅是司马光遇到的挫折的开始!
等到元老大臣们,全部到场,都堂宰执们也到了令厅中。
尚书左丞、门下侍郎章惇,就命人拿出了都堂商议上次那封诏书的文字记录,给各位元老传阅。
堆叠起来的文书,足足有三尺高!
光是看完这些文书,就要好几天!
司马光看着就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