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与官家!绝不叫学士的心血白费!”
“不敢!”曾布马上就持芴拜谢:“臣辅佐太皇太后,乃是臣的本份,亦是臣身为翰林学士,天家词臣的本职!”
“至于太皇太后以臣所献文字而教与官家,臣……实在不敢居功!亦不敢当太皇太后如此夸赞!”
“实在是臣所做种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几如那市井力夫,替人搬运货物……”
“难道力夫为人搬运货物,可以奢望除了工钱之外的东西?”
“臣虽粗鄙,却也知晓,臣所做的就是那力夫之事,不过是将圣人经义原本内容,整理一二,献与太皇太后驾前罢了!”
“真正在教导官家,真正在保佑拥护官家的,乃是太皇太后,也只能是太皇太后!”
曾布的话,让太皇太后非常受用,她立刻感慨道:“学士果有古之君子谦让之风!”
“那些不知道进退之人,真该和学士好好学学!”
曾布耳朵一动,连忙低下头去。
那个不知道进退的人是谁?
反正不会是他曾子宣。
便听着帷幕中的太皇太后说道:“老身今日召见学士,却是想和学士咨询一个问题……”
“臣恭听慈旨!”曾布立刻持芴弯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帷幕内的太皇太后,看着殿中谦卑的曾布,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学士可听说了,左相郇国公今日暴卒的事情?”
“左相郇国公居然薨了?”曾布惊讶了一声,这倒是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毕竟,王珪死亡距今不过两三个时辰,王家还在一片大乱之中。
虽然王家周围已经聚拢无数看热闹的市民,但曾布这些天却一直在学士院中,甚至都没有回过那个在汴京的家。
学士院特殊的封闭环境,让他无法及时知晓外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