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的宰相,要是和稀泥的技术足够好。
说不定,可以压制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投机客。
送走韩缜,就是司马光入宫陛辞。
虽然说,司马光这次出知陈州,傻子都知道,他只是假装出汴京。
两宫也假装送他出知地方。
等他走到一半,新的制书就会飞速追上去。
在他没有抵达陈州履职前,就会被召回京城。
大概率是进入东府,拜为门下侍郎或者是中书侍郎。
……
时隔十五年,司马光再次走入皇城大内。
在内臣的引领下,他来到了迎阳门下。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紧张。
十五年未曾赴阙,十五年未曾入宫。
这皇宫大内,都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
很多地方,都和过去完全不同。
望着那迎阳门下的小殿,司马光深吸一口气。
他心中,其实没有底。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远离京师,远离朝堂。
不止是朝堂上的大臣们,大多数变成了陌生人。
就连宫中,也没几个熟人。
太皇太后,他只在嘉佑末年和治平时代,拜见过几次。
皇太后则只在熙宁初年的立后典礼上远远的见过一次。
而小官家则从未见过!
尽管,种种消息和传说,都表明两宫对王安石新法极度厌恶。
尽管坊间都在传颂,少主聪俊仁圣,颇有仁庙之风,甚有祖宗法度。
哪怕,两宫在他入京的那一天就遣使来慰劳他。
哪怕,少主在他入京的那一日,就赐给了他亲笔御书勉励。
但在没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两宫和少主的态度前。
司马光依旧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