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只是想想,这些人,就已经蠢蠢欲动。
一个个眼睛里带着光!
和汴京相比,这西京洛阳,就是个乡下破落地,措大们住的烂巷子。
韩绛看着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的模样,那里还猜不到他们的想法?
不过,无所谓!
国朝名门,谁家没有几个不成器的混账?
只冷着脸,再次严厉警告:“尔等切记切记!此事但有丝毫纰漏,休怪老夫不念父子之情!”
“唯!”
韩绛微微吁出一口气,浑浊的老眼,迸发出锐利的光芒!
三度宣麻!
只是想着这个,他就无法自抑!
他若能三度宣麻,重回汴京,登临都堂之上,以三朝元老再佐少主。
他百年之后,必然附庙!
既然能配享大行皇帝神庙,那么争取一下,死后追封王爵,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居宰执,群臣避道,死附神庙,与国同休!
韩绛不由得心潮澎湃。
自然的,韩绛知道,他欠蔡确一个大人情。
他也懂,蔡确希望他将来回报。
就如他昔年报答王安石的那样——翌日,再将他蔡确蔡持正从地方捞回都堂。
自然,韩绛也明白。
若他真的回朝,再度宣麻拜相。
洛阳的各位老朋友,恐怕就又会对他有意见。
可是……
那又怎样?
韩绛回忆着往事,那些熙宁时代的记忆,在他心中不断回闪。
新党、旧党的利益冲突和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互不相容的种种画面,也在他心底浮现。
他知道的,只要他再次登上宰辅之位,成为都堂上的宰相。
旧年朝堂上的事情,一定会再次上演!
“人皆言,王介甫乃是拗相公……”
“可谁又知道,司马君实的脾气,不比王介甫差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