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仪卫,一路呼应。
往来百僚,纷纷避道,躬身敬问。
但步辇上的向皇后的心思,却完全留在庆宁宫。
她回忆着六哥儿的模样,想着六哥儿在她面前懂事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六哥的那一声声清脆稚嫩,但情真意切的‘母后’之呼。
于是,便连嘴角也浮起了笑意。
步辇在福宁殿前停下时,向皇后都还沉浸在庆宁宫的记忆中。
直到步辇被放下,阎守懃的声音,将她重新叫回现实:“圣人,福宁殿到了!”
“哦!”向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杂念摒弃,在坤宁殿尚书张氏的搀扶下,从步辇上下来。
便命仪卫,留在福宁殿外,向皇后只领着阎守懃、尚书张氏,自福宁殿左昭庆门进了这天子所居的寝殿。
迎面,便见到了这福宁殿内,侍奉天子汤药的内臣粱从政。
“官家如何了?”向皇后问。
“半個时辰前,陈易简给大家诊过脉……”粱从政答道。
“陈易简怎么说?”
粱从政小心翼翼的选择着措辞:“奏知圣人:陈易简言,大家龙体,依旧如故……”
向皇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粱从政见了,只能是找些好话劝慰:“好叫圣人知晓,宰执们午时上了劄子,言是熙河大捷,李都知指挥麾下蕃将,深入西贼境内,设伏贼将色辰岱楚,斩获颇丰,亦当褒懋诸将……”
“太后娘娘已是许了宰执奏请,命从速恩赏诸将,还命人将请功边报备好,待大家醒来,读给大家知晓,或许大家听了捷报,便可振作起来!”
向皇后听着,点头道:“但愿如此!”
她是知道自己的丈夫的。
官家喜武事,志向远大,胸藏韬略,还是颖王时,便有图山后之志,灭夏之略。
在位一十九年来,念兹在兹,便是中兴国家,一统宇内。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