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能继续任由王安石的邪说,蛊惑皇子?”
深居宫中的太后,并不懂什么财用经济。
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儿子要一意孤行的变法。
她在宫中,听到的、看到的、知道的,只有清贵老臣、外戚宗室、驸马公主们的埋怨、不满和怨气。
特别是,王安石当年一口气,将五服之外的宗室子孙,统统给革除了宗籍。
太祖、太宗的子孙,到她这里告状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市易法更是在汴京城里闹的鸡飞狗跳。
内臣、外戚,在她面前诉苦的,络绎不绝。
什么与民争利,盘剥过深!
又或者是汉武之法,莫过于此了!
所以,高太后一直在劝自己的儿子。
奈何,当今官家虽然孝顺,但在这个事情上,却不肯听她的劝说。
粱惟简静静的听着高太后的话,依然没有做声,但在心里面将事情记下来了。
高太后则已将手中的狸奴放了下来。
“去看看皇帝罢!”高太后说道,语气之中,多少有些落寞。
不管怎样,那都是她的儿子。
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骨肉。
如今,皇帝日渐疾重,眼看着皇帝日渐消瘦,高太后的内心,自然很难受。
粱惟简这才答话,道:“娘娘,两府髃臣,刚刚入宫,此刻当正在福宁殿中恭问圣体……”
高太后迟疑片刻,才道:“既是如此,老身待髃臣们走了,再去看望皇帝吧!”
高太后是一个非常尊重制度的人。
这和她的人生经历有关。
她出生大将之家,曾祖高琼、祖父高继勋都是名将。
生父高遵甫,虽然没了父祖的威名,但她的母亲却是来自另一个大宋名将之家,真定曹氏。
而曹家的另一个女儿,后来嫁入皇家,为仁庙皇后,是为:慈圣光献皇后。
慈圣光献皇后没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