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纪衡一个位置坐下,朝许恩道:“我也是女方客人,就坐这一桌吧,你去忙,我先陪几位唠唠嗑。”
心里想着“阿蔹”到底何许人也。
桌子上的那“女方桌”十分显眼。
许太僵硬地看着沈悯,想跟他说一句都不知道怎么说,因为那“女方桌”,她连坐同一桌的借口都没有。
最后坐如针毡地坐上了前面第一桌的位置。
也没心情摆弄佛珠,许舅公一开始还有闲心去坐,这会儿站在许太身边,连坐也不敢坐了,“老夫人,现在可怎么办……”
他看着纪家那一桌,心里也匪夷所思,这纪家到底什么人啊?
“这是阿蔹的客人……”许恩弯腰低声向纪衡介绍沈悯。
许恩深吸一口气,纪衡显然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看沈悯留下的那个位置……
他可能知道谁会要来了。
“他们一个个都是傻子?”许恩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许书婕还有礼宾管理人道,“不说今天沈区长会来,就算他不来,你一个主桌变成男方桌,这像话吗?”
男方桌,这男方桌简直贻笑大方。
许恩脸色阴沉得可怕。
许书婕哪里知道许太怎么突然搞了个男方桌,她快步跟上许恩,人老了确实容易拎不清,“这我哪知道啊。”
“你去给我看着她。”许恩让许书婕进去,“外面迎宾不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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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这一桌。
他本人话不多,倒是纪邵军跟沈清话多一点,沈悯三言两语就从沈清嘴里把事情套得差不多。
纪衡拿出手机,跟白蔹打电话。
“外公,我们明天早上六点走,”手机那头,白蔹将手机搁在耳边,膝盖上还放着综述,太阳透过开了点缝隙的车窗打在她的综述上面,她轻轻靠着椅背,姿态十分随意:“大概